大师谈开悟经历、神秘体验

许金声




前言:有一位瑜伽大师最近很火,而且势头不减。我看了关于他的录像,他的有的说法,我不敢苟同,例如,他对释迦牟尼的评价。后来,又看了介绍他的夫妻生活的视频,不由得我想到了一些人对奥修大师的两性关系的质疑。然而,再看了以下文章后,一些共鸣使我欣然转载。他就是萨古鲁。


以下文章(译者不详,但感觉很到位,且向他(她)致敬!我对译文的个别字有改动。)我 觉得非常有趣。他一开口就说:【有一天两头牛正在英国的草场上吃草,其中一头问另外一头“你对疯牛病有什么看法?”另外一头牛回答:“关我屁事,反正我是一架直升飞机”。——成为一个神秘体验论者、一个悟道者,就像是这样。一头牛认识到自己是头牛,因此就成了一头著名的牛,“神圣”的牛。】


——一个幽默就点出了开悟的一个重要特点:飞跃地认识到“我是谁?”。


接下来,他谈到自己小时候的事情:【我的专注度达到了这样的程度,如果我看到一片叶子,我可以一直坐在那里花几个小时盯着它。】


我不由得想到王阳明年轻时花几天观察竹子的事情,结果没有成功,生了一病。——当然这挫折对王阳明大师的 达到“三不朽”的成就不可或缺,但萨古鲁似乎更加顺风顺水。


至于他在查蒙迪山经历,完全可以用马斯洛的“高峰体验 ”和肯·威尔伯 的“一体意识”的概念来解释。特别令人好奇的是,萨古鲁谈到了一个奇迹:“有一天在一场曲棍球比赛中,我扭断了我的左脚踝,于是我找一个地方坐了下来,我感到极度的疼痛,那时我也患了慢性哮喘,当时我的哮喘病也开始发作,非常严重。同时遭受这样的疼痛和呼吸的极度困难,真不算小事。在那个时刻,一个想法突然涌现,如果这个身体的制造者在我之内,为什么我不能从内在去修复它呢?我开始有了某种决心,如果这是真的,那我肯定能让它去修复自己,否则我就是完全走错方向了。于是我坐下来,闭上眼睛,坐了一个小时多一点,当我睁开眼睛,我的气喘已经停止发作,后来再也没发作过,最重要的是我扭断的脚完全复原了,在仅仅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里。”


——对于这样的事情,就难免引人质疑了。他说他“闭上眼睛,坐了一个小时多一点”,这一个多小时,到底发生过什么?内心有怎样的详细过程?才令人信服。


有不少人,包括我自己,也有过神秘体验,就我来说,我是能够写出详细的细节的。我已经把我的一次神秘体验经历,写进了《与先知通心》一书。


在他谈及自我与外界的界限的时候,肯·威尔伯有他更加严密的、富有逻辑和心理学色彩的论述。


还令人感兴趣的是,他谈到了同理心的形成,但似乎并没有“通心黄金三要件”的概念,使我想进一步了解,他究竟有没有一套操作性强的方法、技术来帮助他人,还是传统的,利用高级催眠技术,以及人们的崇拜,至少是崇敬等形成的感染力。 ——许金声。




《萨古鲁:我的开悟体验》:



有一天两头牛正在英国的草场上吃草,其中一头问另外一头“你对疯牛病有什么看法?”另外一头牛回答:“关我屁事,反正我是一架直升飞机。”——成为一个神秘体验论者、一个悟道者,就像是这样。一头牛认识到自己是头牛,因此就成了一头著名的牛,“神圣”的牛。


这事儿就这么简单吗?让我来告诉你我的故事吧。当我还是一个小孩时,我发现一件事,我是完全、彻底的无知,而我身边的每个人好像无所不知,无所不晓。我完全一无所知,因为我什么都不懂,所以我不得不高度专注地去观察任何事物,我的专注度达到了这样的程度,如果我看到一片叶子,我可以一直坐在那里花几个小时盯着它。当我坐在床上,我可以一直盯着黑暗处,一整晚就做这样的事情,这种专注使我与周围、甚至是无生命的一切事物产生的连接和互动达到完全不同的层次。


其他所有人好像什么都明白,并且一直忙碌快乐地过着他们的生活,而我却一直盯着每一个小东西。后来,我发现原来他们也是一无所知的,只是他们乐于活在各种假想和信仰系统中,无论是他们自己建立的,还是别人传递给他们的,他们不只知道这里的事情,他们还知道另外的世界,知道神,知道天堂等等一切,而我却连什么是什么都搞不明白,这让我感到非常好奇,于是我开始把自己安扎在外面,一个大寺庙,就在迈索尔这里,因为我真的想看一下,在和神会面之后,在和神交流之后,人们会变得怎样?所以,我非常专注地站在那里观察每一张从寺庙走出来的面孔,通常我都会听到人们只是闲聊,有时候你脱鞋走进印度寺庙,出来后会发现自己的鞋子不翼而飞了,这时候我就会看到人们诅骂造物和造物主。我总是发现那些从饭店走出来的面孔,总是比那些从寺院走出来的面孔显得更快乐,神vs德沙(印度南部食品,一种大米薄饼)德沙似乎更胜一筹。


我无法接受这一切,因此我慢慢开始对我身边的所有人和所有事产生越来越多的疑问,对社会结构、政治系统、宗教信仰,甚至科学理论产生越来越多的疑问,因为这些东西没有一个和我的生命体验产生共鸣。有一天我开始启程前往查蒙迪山,你们一定要去看一下这个地方,而且在迈索尔有这样一个传统,有事的人去查蒙迪山,没事的人也去查蒙迪山,谈恋爱的人去查蒙迪山,失恋的人也会去查蒙迪山,我当时正好失恋了,并且也没什么事情做,所以我就启程前往查蒙迪山,我爬到山上,坐在那里的一块石头上,在那一刻之前,我一直认为这个是我,而那个是别人。那是第一次,我不知道哪个是我,哪个不是我,突然所有的东西都变成“我”,我坐着的那块石头,我呼吸的空气,我周围的环境……我爆发成了所有的一切。这听起来像是完全疯掉了,这样的状态我以为持续了10—15分钟而已,但是当我回到正常的意识状态,我发现其实已经过去4个半小时了,我一直坐在那里,神志完全清醒,眼睛一直睁着,而在我的体验里却只是一闪而过。自成年以来,我第一次流下了眼泪,一直以来我都是一个平和快乐的人,快乐平和对我都不是问题,但是在这里我沉浸在一种完全不同的狂喜之中,我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爆发着这种狂喜,当我摇摇头试图为这个事情找一种合乎逻辑的解释时,我那个聪明的头脑唯一能说的就是,或许我只是疯了。


随着这种体验的深化,它开始反复地出现,如果我只是坐在那里,我觉得只是一个片刻的时间,对于别人来说似乎是几个小时,我觉得只过了一分钟,实际上几个小时已经过去了。某一天,我刚好坐在某一个地方,我真的感觉只过了25-30分钟,但是当我缓过神来,13天已经过去了,我一直就坐在那个地方,印度还是那个印度,一大群人已经围了过来,花环已经挂在我脖子上,人们在摸我的脚,有的人问我他的生意会怎样,有的人在问我他的女儿什么时候能嫁出去,所有这些我厌烦的事情都在发生着,所以为了避开身边的人群,我不得不离开那个地方。


随着这种体验不断深化,有一件事情开始发生在我身上,那就是所有我以为“我”的一切,突然变成不是“我”,这个身体一直是“我”,但是我突然发现这个身体只是我吃过的食物的积累,我积累起来的东西可以成为“我的”,但永远不会成为“我”,这里只是一大堆储存在我头脑中的印象,这个身体和头脑并不是“我”,而仅仅是“我的”,我和我的身体之间开始有了间隔,我和我的头脑之间开始有了间隔,这也进一步推动我内在的某种体验,突然时间和空间对我失去了意义,。我看到“这里”的也是“那里”的,“那里”的也变成“这里”的,“过去”、“现在”、“未来”完全混乱了,那是一种相当壮观的混乱,但却极度美妙。我那生性多疑的大脑无法接受这些,我开始做一些实验,这些试验太怪异了,不容易讲清楚,并且其结果听起来就像神话故事一样难以置信,但是我认识到的一点就是,这个存在并非以人类为中心,并且人类的所有体验都是自我造制造的,大部分人认为他们的体验是由他们身处的情境所塑造的,但是所有的人类体验百分之百是来源于内在的自我创造。我想今天已经有很多科学研究开始得出相同的结论,意识到了这一点……既然所有的体验都创造于内在,你的体验的源头在你之内,你的体验的种子存在于你之内。那么对于生活,你想要有什么样的体验呢?对于你自己,你肯定想获得最大限度的快乐,无论你做什么。你希望你邻居过得怎样,这或许有待商榷,但是对于你自己,你肯定想获得最大限度的快乐。


当我意识到我的体验来源于我的内在,我不再去盯着东西看,而是开始坐下来,闭上眼睛,从盯着(外物)到闭上眼睛坐下来,这是我生命中一次维度性的转变。这个人体运作机制让我如此的着迷,我完全不想睁开我的眼睛,连续几天下来,我一直闭着眼睛,想要看清楚关于我这个人所有的一切。我意识到,如果我拿一小片面包放到这个系统里面,这一片面包会在几个小时内变成我的身体,而且我开始体验到这片面包就是自己。这个奇妙的过程,当我对它越来越觉察时,我看到了创造的真正源头,这个身体的真正制造者,这个身体的制造者就在我之内。当我看到这一点之后,我看到我可以在24小时之内完全更新我的大脑,超越社会教育、家庭环境,甚至遗传特性,完全改变我自己,我看到我可以完全改变我的所有一切,24小时之后,我变成一个不同的人,再过24小时,我又变成一个不同的人。


我就像一个意识清醒的精神分裂症患者,一直在实验各种不同的东西,有一天在一场曲棍球比赛中,我扭断了我的左脚踝,于是我找一个地方坐了下来,我感到极度的疼痛,那时我也患了慢性哮喘,当时我的哮喘病也开始发作,非常严重。同时遭受这样的疼痛和呼吸的极度困难,真不算小事。在那个时刻,一个想法突然涌现,如果这个身体的制造者在我之内,为什么我不能从内在去修复它呢?我开始有了某种决心,如果这是真的,那我肯定能让它去修复自己,否则我就是完全走错方向了。于是我坐下来,闭上眼睛,坐了一个小时多一点,当我睁开眼睛,我的气喘已经停止发作,后来再也没发作过,最重要的是我扭断的脚完全复原了,在仅仅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里。


借助这次的经验,我开始创造出一些方法和系统,使得每一个人都可以触及那个能把面包变成人的内在智能,存在与人类系统之内的这种智能,不仅仅指人类的思维过程,这种智能存在于每个人之内,但遗憾的是,它一直处于未开发状态。我开始创造出一些系统,一些能让今天的人们去实际使用的系统,这些致力于带来内在幸福,让你以你想要的方式打造内在状态的技术和方法,正被数百万人所利用,为他们带来益处。但是最关键的一点是,有一种如此高级的智慧和能力遍布人体的每一毫米之内,人体的每一点之内,不仅仅存在于思维过程之中。这种智能完全未被人类社会开发过,而通过一些方法,我们可以做到这一点。当我更深入这个过程,我看究竟是什么在界定什么是我,什么不是我。我可以拿起这一小片面包,让它转化为我的一部分,如果我观察这个身体,它只是我借来的属于这个地球的一小片东西,但为什么这个和这个(身体)是分离的,后来我发现实际上仅仅是感知的界限,在界定什么是我,什么不是我。对于这里,我有知觉,所以这是我,而对于那边,我似乎没有这种知觉,所以那不是我。当我观察这种感知的界限,非常非常仔细地从我内在去观察它,那段时间里,大部分时候我是闭着眼睛的,我意识到这种感知的界限能够被延伸、被扩展,同时也能被压缩到比原来更小的范围。你可以坐在这里,而同时对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没有任何知觉,在某种程度上睡眠就是如此。或者你可以坐在这里,而让你的感觉界限延伸到这整个大厅,那么任何在你感知极限之内的东西,你都能体验到它们是“我自己”。这里有一杯水,很明显这不是我,但是如果你喝下它,你就把它包含在你的感知界限之内,于是它就变成了你,所以如果你让你的感知界限延伸扩展,你就可以坐在这里,同时体验到这个大厅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你自己,你可以让其进一步延展,如同体验自己的身体那般去体验宇宙之境。这种包容性的感知,如果它成为你的体验……当这种感知到来,我突然意识到,变得慈爱不是某个人的教导,变得有同情心不是一种理念,变得有同理心,并不是一些晦涩难懂的行为准则,这些是人类与生俱来的。只要一个人不用那些不是他的东西来定义他自己,不让他的意识束缚于有限的认同,如果你不把自己认同于你积累起来的东西,包括你的身体和思想,每一个人都能做到这一点。对于外在情境,每一个人的能力各有不同,但是对于内在情境,每一个人都拥有相同的能力,对于我们内在的领域,没有任何人会比其他人更优秀,只有对于外部情境的处理,我们的能力才有所不同。


如果这种包容性成为人类体验的一部分,如果你能坐在这里,而同时体验到你周围的人也是你自己,我想我就不用教你如何变得善良了,我想我就不用教你去爱了,我想我就不用教你如何去关怀了,因为关怀你自己是一件非常自然的事情,这是根植于这个存在的本质之中的。这种包容性必须触及到人类,所以我的工作和生命就是致力于开发各种方法,让更多的人能体验到这种包容性。如果人类,尤其是那些站在领导位置的人,那些掌控权力并肩负责任的人,能体验到这种包容性,那我们肯定能找到解决所有问题的方法,这对于我们这一代的人类是意义重大的。这是第一次,我们有能力应对这个地球上所有的人类问题,粮食、健康、教育、生态……所有你能想到的问题,我们能够应对这一切。这是第一次我们拥有了必须的资源、能力和科技来解决这些问题。但是我们是否会这样做,仅仅取决于我们在生命中体验到的包容性。如果你站在这里,同时能体验到这个地球也是你,我就不需要告诉你去“关心它”,每个人都会尽其所能。如果我们没有这种包容性,我们能做到的事,我们却不会去做,在这一生中,我们不去做我们做不到的事情,这没有问题,但是如果我们不做我们能做的事情,我们就是彻底的失败者。我的希望、我的工作就是要看到我们这一代人没有变成那样的失败者,对于我们能做的,我们一定会去做。


与100年前相比,我们现在能做的事是如此惊人,但是现在缺少的是一种包含一切的意识,一种包含万物的生命体验,要是我们能把这种包容性意识带到处于领导位置的人中,带到民众中,只有那样,我们才会找到能让所有人受益的解决方案,否则我们只能停留于表层,以寻求解决方案之名,制造出越来越多的问题。如果我们真的想要解决全人类的问题,那么这种包容性必须成为人类意识的一部分,而且这是完全可能的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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萨古鲁在演讲中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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萨古鲁(Sadhguru)全名:萨古鲁·加吉·瓦殊戴夫(Sadhguru·Jaggi·Vasudev),

1957年9月3日——。当代瑜伽士、诗人、神秘家、人道主义者、环境保护主义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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